弟子,遵命

是不是从来就不容我存在?」

    她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她只是紧了紧手中佩剑,低声应道:「弟子……遵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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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灯光还亮着,但房间里静得像一场刚落幕的戏。

    言芷的指尖还停在那句台词上,没有翻页。纸张边缘微微翘起,像藏不住的一缕情绪。

    「弟子……遵命。」

    她默念了一遍,声音没出喉咙,却像回响在x口。那个「遵命」,并不是顺从,而是某种心碎後仍要维持秩序的自我安置。

    她忽然明白,那句话为什麽会让人沉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那不是青阙在说,而是她——是她言芷,在某个无法言说的时刻,也曾说过类似的话,只为了留下来,只为了不被舍弃。

    她阖上剧本,手还压着封面,像是怕什麽从里头泄出来。

    外头传来几声夜鸟叫,又是一阵安静。

    她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,几乎像是对剧中的那个人:

    「我遵的是什麽命?寒烟的?还是青阙的?。」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,寒烟的世界,无风。

    可从那日顾晏之回朝起,一切都变了。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一切是不会变的。

    直到她被这个剧选中了,是不是这种选中,不是最强的,不是最美的,只是刚好——合适。

    可是她b谁都清楚,合适从来不是安全。今天合适,明天就可以被替换。

    她想起沈若澜刚才说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「你是唯一一个把话说得像是她的人。」

    不是夸奖。也不是